• 2017-03-21 21:17: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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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原标题:北京令人伤感吗?不安分的人终会离开故乡

    撰文|杨时旸

    万能青年旅店乐队曾用那种放肆又深情的奇妙声音唱道,“是谁来自山川湖海,却囿于昼夜,厨房与爱。”这深藏着悲悯的句子被简单粗暴地解码为鸡汤之后广为流传。这几个来自华北平原的男人还曾唱过,“妻子在熬粥,我去喝几瓶啤酒,如此生活30年,直到大厦339看美女写真网崩塌。”相比于前者,这句话更像是一句接头暗号,被小心翼翼的秘密传播。其实,这两句歌词基本上可以互为镜像。它们几乎参透了这混沌生活的真实面目,只不过,前者像温婉地诉说,后者像奋力地撕扯。

    一群又一群年轻人,从山川湖海奔赴都市,在繁华又严酷的城池中,逢迎或者坚持。他们被都市的灯火感召,也终于被日常的琐碎消耗。他们白天操持着宏大的术语,行走在巍峨的写字楼间,夜晚却必须回到城郊恓惶的隔断房,他们在得意和绝望之间周而复始地摇摆,时而觉得一切辉煌都唾手可得,时而沮丧地发现一切都与自己无关。这是都市的鬼魅之处。北京如是,东京如是。人们都在争议,北京这座城市是否令人伤感,是否正在消耗掉一代年轻人的野心。但这抱怨终究像雾霾一样会慢慢消散,然后还会卷土重来。这游移、沮丧和无助是大都市年轻人生活的伴生成本。其实,这是大都市的魅力之一,它酷烈又傲慢,只负责提供可能性和宽容,不负责对任何人抚慰或者谄媚。

    《大国大城》

    作者: 陆铭

    版本: 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年7月

    故事中密布着众多微妙的细节,比如,时尚杂志,它是引诱着绫最初奔赴东京的蛊惑,也是她最终被故乡的老师当做成功模板的证明。当初,她羡慕那杂志上的女人,后来她成为了其中之一,但这又怎样呢?还有,比如章鱼烧,它熨帖了三茶时期的绫,当千帆过尽,她又一次看到那个摊子,她还能接受站在街边大快朵颐吗?这些不起眼的细节,在20年之后的重叠,沧桑得不可言说。

    这故事写尽了女孩一切细碎的经历与心事,野心势不可挡,渣男防不胜防,聚散离合的友谊,真假难辨的笑意,想干脆泯然于众,又确实于心不甘。绫的生活像个圆环,最终似乎回到了最初的状态,旁人或许会讪笑,会奚落,会冷嘲热讽,觉得她拼命奔跑了一圈,撞线和起步的不过是同一个地点,但只有跑过的人才知道,那怎么可能是同一处地点呢?那奔跑的过程是活着的证据。这一切和那些一直呆坐于起点的人们根本无从解释。

    事实上,这个关于“绫”的故事根本无意于探讨成功与失败,也无心于告诉人们到底该生活在都会还是小城,更无关女权和男权的争斗,它只关乎生活的迷雾,穿透迷障的野心以及最终学会与困惑相伴而生的气魄。这故事中什么都有,唯独没有的,就是审判和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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